羅斯雖然也可以寫作,但這并不是它的突出特點。布萊克·阿特金森是芬內(nèi)莫爾克雷格公司的合伙人,至今已有三年。據(jù)他說,羅斯的寫作水平是“一年級法律學生的水平”。(安東尼·奧斯汀是該公司的合伙人,他的評價更高:他說,在他看來,羅斯和第一、二年級的同事一樣優(yōu)秀。)該工具能生成整潔的備忘錄,雖然它不是大作家海明威,但它提供了一個實用的初稿,里面充滿了適用的案例法的摘要,一些基本的分析,以及一個直截了當?shù)慕Y(jié)論。然后,一名人類律師會添加更深層次的分析,并對語言進行調(diào)整修飾,使人們閱讀時心情更愉悅,至少對律師來說是這樣。奧斯汀說:“它能讓我們接觸到有趣且干貨很多的文章。當你說,‘天哪,我不在乎1885年的蒸汽機,我真正想做的是寫一些有趣的東西,讓法官或?qū)Ψ降穆蓭熡X得,‘天哪,我完蛋了。’”最終,像ROSS這樣的工具幾乎肯定會減少在取證程序中對人類律師的需求。
目前尚不清楚這將如何改變?nèi)腴T級別律師的雇傭情況,這些律師通常需要苦讀舊的案例法,且工作時間通常不規(guī)律。但深度分析的能力和及其出色的寫作能力仍遠遠超出羅斯的能力范圍。律師們不擔心羅斯會搶了他們的飯碗,這對于這家初創(chuàng)公司的成功至關重要,畢竟,誰想要培訓自己的替代物?正因為如此,CEO安德魯·阿魯達將羅斯吹捧為生產(chǎn)力工具,而不是人工智能律師;它讓律師可以服務更多的客戶,專注于他們工作中有趣的部分。奧斯汀說得更簡潔:在羅斯的幫助下,他說:“你看起來像個搖滾明星。”
對許多譯者來說,人工智能帶來的高的超人類生產(chǎn)力并不是什么新鮮事。2003年,當亞歷山德羅·卡特蘭開始他的翻譯生涯時,他預計每天翻譯了2,000個單詞就能賺到175美元。他使用了計算機輔助翻譯工具,這種工具偶爾會根據(jù)他之前的翻譯文本對個別短語的翻譯提出建議,但翻譯是一個非常需要親力親為的過程??ㄌ靥m說,如今,與人工智能協(xié)同工作的譯者現(xiàn)在要想賺到同樣的錢,應該每天要翻譯八千到一萬個單詞(根據(jù)通貨膨脹進行調(diào)整)。這一過程被稱為“后編輯機器翻譯”(PEMT),它包括讓機器先進行預翻譯,然后讓人類譯者來整理語言,檢查翻譯不恰當?shù)男g語,確保翻譯文本的語氣、語境和文化暗示都符合原文本。
卡特蘭說:“你必須弄清楚你的工作中哪些部分可以被機器取代,而你作為一個人類,在工作的哪些部分可以為自己帶來價值。”他現(xiàn)在是翻譯公司(Translated)的運營副總裁,該公司開發(fā)基于人工智能的翻譯工具。今年4月,翻譯開始為后期編輯機器翻譯提供神經(jīng)機器翻譯,這讓它的生產(chǎn)力得到了顯著提升,尤其是德語和俄語等語言的翻譯方面。由于復雜的語法,這些語言的語法復雜,此前需要額外的文本調(diào)整。
后期編輯機器翻譯并不新鮮,至少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這個小眾市場就一直在發(fā)展。但是隨著神經(jīng)機器翻譯的出現(xiàn),后期編輯機器翻譯更為普及。根據(jù)市場調(diào)研公司卡門森斯顧問公司(Common Sense Advisory)的數(shù)據(jù),未來幾年,對編輯后編輯的需求預計將超過語言行業(yè)的其他領域,并且企業(yè)翻譯業(yè)務的增長速度可能會達到兩位數(shù)??ㄩT森斯顧問公司警告稱,“即便語言行業(yè)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加新的翻譯器,目前的方法不可能跟上這種增長速度。”有人說,與機器翻譯協(xié)同工作正變得越來越強制性:利爾特公司(Lilt)的首席執(zhí)行官斯賓塞·格林表示,機器翻譯“現(xiàn)在是一項要求,而對于較年長的譯者來說,他們甚至不需要使用翻譯記憶軟件。”利爾特公司是一個機器翻譯平臺。
夏洛特·布拉斯勒是悉尼的一名翻譯,他說,去年,機器翻譯工具已經(jīng)變得非常好,除非她使用機器翻譯工具會打破保密協(xié)議(一個不常見的障礙),她傾向于歡迎機器翻譯工具的發(fā)展。通過與能力出眾的人工智能合作,她可以接手更多的項目,還可以騰出時間,這樣她就可以翻譯更多有創(chuàng)造力的文本,而這些文本通常都無法使用機器翻譯。
但這一點也在改變:布拉斯勒說,在過去的一年里,自從添加了神經(jīng)網(wǎng)絡以來,谷歌翻譯在翻譯銷售和營銷材料等方面表現(xiàn)得非常出色,在這些領域,翻譯涉及使用豐富的語言和解釋習語。當然,谷歌翻譯引擎并不是詩人,但在人類長期認為機器無法征服的領域,它正在迅速改善自己的能力。對于那些用自己的翻譯藝術技巧來定義自己的譯者來說,這是難以下咽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