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計算機科學家阿蘭•圖靈(Alan Turing)在一篇論文中(Computing Machinery and Intelligence)提出了圖靈測試,他寫道:“我相信大約50年的時間就可能實現(xiàn)這種計算機,它的存儲能力是現(xiàn)有計算機的10 9倍,使得它能在玩模仿游戲時能夠讓一個訊問者在5分鐘內做出正確判斷的機會平均不到70%。”
圖靈測試要回答的問題是機器是否能像人類一樣思考。圖靈認為,讓安裝智能問答軟件的計算機,和人類進行問答測試,如果5分鐘內30%的訊問者無法區(qū)分這是計算機和人類,那么計算機就是通過了圖靈測試。
圖靈測試相對門檻較低,還有兩種門檻更高的測試,Loebner測試和Kurzweil測試,前者需要在25分鐘內說服50%的訊問者對方是人;后者需要在128分鐘內說服66%的訊問者對方是人,當2/3的訊問者相信對方是人時,說明計算機比真正的人類更人性化。圖靈的想法不是區(qū)分人類和計算機,而是測試AI是否足夠智能,但目前來看我還是持懷疑態(tài)度,我覺得AI還不夠智能。
對人工智能的宣傳早已不是新鮮事。早在1957年,人工智能的兩位先驅Herbert Simon和Allen Newell就預測說10年內計算機能戰(zhàn)勝象棋手。1967年到來了,人工智能沒能戰(zhàn)勝人類智慧;77、87年都是以失敗告終。
這時人們就議論說,“你們這些人聲稱AI能戰(zhàn)勝象棋手,但幾十年過去了還未發(fā)生,永遠不會發(fā)生了。”1997年,出人意料地,IBM的超級計算機“深藍”戰(zhàn)勝了世界象棋冠軍卡斯帕羅夫(Garry Kasparov)。
自97年IBM 戰(zhàn)勝了象棋手之后,人們說戰(zhàn)勝象棋手沒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就嘗試真正具有挑戰(zhàn)性的游戲,如《危險邊緣》(Jeopardy),是美國一檔智力競賽的電視節(jié)目,需要對自然語言、知識推理有很強的把握才行。
2011年IBM超級計算機“沃森”打敗了兩名世界冠軍。要知道《危險邊緣》是檔高門檻的節(jié)目,即便是美國最聰明的大腦在這檔節(jié)目中表現(xiàn)也不盡人意,他們不僅輸給了沃森,且兩人的得分加起來都沒有沃森高。
人工智能時代已經(jīng)來臨。雖然目前AI還無法像人類智慧那樣深不可測,還未達到01年《人工智能》電影中所描述的那樣,當前的AI主要應用在狹窄的專業(yè)領域,但還是非常強大。某些時候,甚至比人類更擅于解決問題,并能創(chuàng)造巨大的商業(yè)價值。
包括中美歐在內的世界各地政府,及財富500強公司都有贊助AI技術,為什么?因為AI不僅僅是解決問題的技術。正如古希臘數(shù)學家阿基米德所言,“給我一個支點和一根足夠長的杠桿,我就能撬動整個地球。”AI不僅僅是杠桿,它能增強其他指數(shù)式增長技術的影響力, 包括機器人技術,合成生物技術,納米技術。
增強(Augmentation)
下面我們來講Augmentation。為什么我們要提高人類的認知水平?你也許會問目前的人腦認知水準還不夠嗎?答案是否定的。我們被告知說要學會跨學科思維,然而大學教育將我們訓練成專業(yè)人才。當今世界科技進步日新月異,如果你是一名醫(yī)學專家,你會受到各種新知識的沖擊和挑戰(zhàn),比如納米技術,計算機科學技術,合成生物技術。
在信息蓬勃發(fā)展的今天,我們面臨著這一波信息浪潮所帶來的挑戰(zhàn)。這個信息量有多大?大概是zettabyte的信息,即10的21次方字節(jié)的信息量。我們大腦還沒來得及進化,就得處理今天如此龐大的信息量,對人腦是一種負擔。
人腦是本土化、線性的,而我們卻身處于全球化、指數(shù)式增長的世界。問題是人腦已經(jīng)五萬年沒有進行重大的更新升級了,如果我們的智能手機或筆記本五年不更新一次,大家可能會有些擔憂。
人腦的局限不僅僅體現(xiàn)在記憶、速度、帶寬,還包括一個瑕疵,即偏見。其中一個偏見是:我們傾向于認為未來會像過去那樣,或會有些許差異。事實上,我們的未來會完全顛覆過去,而我們似乎還未做好準備。假如我們帶著這個偏見繼續(xù)維持現(xiàn)狀,我們會為此付出代價。
我們也可以提升互聯(lián)網(wǎng)的搜索能力,比如谷歌眼鏡,它的最初設計是提供搜索助手,現(xiàn)在允許隨時隨地聯(lián)網(wǎng),大家對此褒貶不一。但最終谷歌眼鏡會成為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它的價格也會和普通眼鏡一樣。谷歌眼鏡有助于我們更有效地管理自己的行為,控制好投資沖動,作出正確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