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其他方面呢?孩子、朋友和正常生活?“毫無疑問,我會盡力去平衡生活,不然確實有些瘋狂。”關(guān)于孩子們,最酷的地方是他們幾乎成為能以相同方式占用你時間的唯一事情。
他和朋友們保持密切聯(lián)系:他和DeepMind的另一位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Shane Legg相識于倫敦大學學院,他們都是PhD,對彼此比較了解,Mustafa Suleyman是他的發(fā)校他還講了一個在劍橋和同事Dave Silver相識的過程,在業(yè)余時間他會教Silver玩棋類游戲——包括特別古老的中國棋類。我注意到,David Silver是DeepMind AlphaGo團隊的主要程序員,也是最近Nature論文的第一作者。“是的,Dave和我認識很久了,我們曾夢想在我們的有生之年做這件事(用人工智能解決圍棋),所以(既然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做),當年19歲的我們應該很欣慰,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
他主動補充到:“事實確實如此,我沒有太多的正常生活。每一個醒著的時刻,我都在思考問題,或許在夢中也是如此。因為這太令人興奮了,它如此重要,這就是我最令我充滿熱情的事情。”
從他眼里我看到了像孩子般天真無邪的對夢想的執(zhí)著。“我感覺自己很幸運,我無法想象還有什么問題能比我研究的更加有趣,因此我會每天都在思考它們。每個時刻我都在做自己真正信仰的事情。不然我為什么要做這些呢?人生如此短暫。”
如果對人工智能的憂慮真的像史蒂夫·霍金、比爾·蓋茨、埃隆·馬斯克、Jaan Tallinn 和 Nick Bostrom 等偉大的科學人物所說的那樣,那生命會變得更加短暫。從無節(jié)制的AGI武器到對技術(shù)奇點恐懼的擔憂都會導致一場“智能爆炸(intelligence explosion)”,即機器將有能力進行無限循環(huán)的自我進化,它們將能超過人類大腦的智力,也超出我們的控制力。當超級智能災難開始顯現(xiàn),歷史就不再是一個可靠指標,我們將無法預見到應該何時從人工智能軍備競賽中全身而退,直到這一切開始發(fā)生。羅伯特·奧本海默(原子彈之父)有句名言:“當你在某項技術(shù)上嘗到甜頭時,你會繼續(xù)前行,只有當你獲得技術(shù)上的成功后才會去考慮應該如何對待它。”幾十年之后,Bostrom也提到:“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保證高級人工智能永遠不會傷害人類,那這種智能就已經(jīng)被創(chuàng)造出來了。如果沒有任何辦法去做出這種保證,那它們也有可能被創(chuàng)造出來。”霍金近期總結(jié)到:“在創(chuàng)造人工智能方面取得的成功將會是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事情。不幸的是,這也可能是最后一件。”
“這么說吧,我希望不會。”Hassabis不動聲色的說到。在他看來,公眾對于通用人工智能的危言聳聽阻礙了極具潛力的近期收益,并且本質(zhì)上就錯了,至少時間尺度上有問題。“我們距離那種能夠達到人類級別的通用智能還得好幾十年,”他提醒我,“我們才爬到梯子的第一級,只是在玩游戲。”他認可有一些“合理風險需要我們現(xiàn)在去思考”,但顯然這些并不是科幻小說里的那些反烏托邦式的場景,在那些小說里,超級智能機器總是會無情的除掉它們的人類造物主。
另外,他堅信,當涉及減少通用人工智能的潛在危險時,DeepMind同樣走在了前列。雖然不像那種類似政府領(lǐng)導的阿波羅或曼哈頓之類的項目需要接受官方審查,但這家公司的操作相當透明。它更傾向于發(fā)布它的代碼,而和谷歌的此次交易的協(xié)議中還附帶一個條款:禁止將該技術(shù)應用于軍事或情報用途。Hassabis和他的同事們在推動2015波多黎各人工智能大會召開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并在呼吁將此項技術(shù)應用于“善舉”并在“避免潛在危害”的公開信上公開簽字。他們最近聯(lián)合組織了另一場在紐約的同類會議,而他們公司內(nèi)部的道德董事會和咨詢委員會目前也召集完畢(盡管是秘密進行的)。Murray Shanahan表示:“Hassabis完全了解人工智能的安全系數(shù),他當然不是天真無知,更不是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
“DeepMind在鼓勵討論這些事情方面是行業(yè)的領(lǐng)先者,”Bostrom對此表示了贊同,“在參與一些需要應對長期挑戰(zhàn)的研究方面亦是如此。”
我讓Hassabis列出他認為的最主要的長期挑戰(zhàn)有哪些。“由于這些系統(tǒng)變得越來越復雜,我們需要思考如何充分利用它們,以及它們又能將什么東西進行優(yōu)化,如何進行優(yōu)化,”他回復道:“技術(shù)本身是中立的,但它是一個學習系統(tǒng),所以不可避免的,它們會承擔一些價值體系的印記和設(shè)計者的文化,所以我們需要非常小心翼翼地思考這些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