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 Google I/O 結(jié)束了。在過去的三天里，我每天早上都會和幾千人一起聽完主會場的 Keynote，上午再跟幾百人一起在炎夏的加州戶外排隊等待進入分會場的各個小講座和 demo 演示，然后再跟另外幾十個人分享一塊不大的草坪用完午餐，之后在下午重復上午的活動直到晚上六七點鐘——這已經(jīng)不是我參加的第一屆 I/O 了，要說在這場有如戶外音樂節(jié)的科技大會上度過三天后我有什么最深的感受，我會告訴你：Google I/O 不是原來的 Google I/O，Google 也不是原來的 Google 了。
我說的并非是大會從舊金山的會議中心室內(nèi)改到 Shoreline 公園的戶外。讓我明確我想表達的意思：如果說去年 Google 宣布拆分為 Alphabet 時，人們只能從媒體報道里讀出一個大致概念的話，那么這次 I/O 真的把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去年 8 月，Google 宣布拆走自己名下多個非商業(yè)核心業(yè)務，比如寬帶服務 Fiber、Google X 實驗室、生命科學和醫(yī)學類的項目以及智能家居公司 Nest 等等。它們被重新打包成獨立的公司，歸屬于母公司 ALphabet Inc. 旗下。而 Google 留下的則是那些帶來了巨大的商業(yè)利潤，看上去卻不那么酷的業(yè)務，比如搜索、廣告、地圖、那一堆 Google xxx 軟件服務、YouTube 和 Android。
那些已經(jīng)被拆出去的業(yè)務，只有少數(shù)一部分在會場的角落里配有一兩個桌子和講解員，大部分都完全缺席了本次 I/O。
Nest 的展臺被包在 Android Wear 的區(qū)域內(nèi)，只有兩個桌子——別忘了這可是兩年前 Google 32 億美元收購的公司，去年 I/O 智能家居議題上的明星。
原來歸屬 Google X 的氣球無線網(wǎng)絡計劃 Project Loon，在這屆 I/O 上說出席了也不是，沒出席也不是：它被擱置在會場南端的角落里，由工作人員將它的下端綁在了幾個“沙袋”上。但是由于風大，氣球下面的太陽能板和其他設備被上面氣球帶的到處亂撞，沒有人管理也沒有人講解，零星有一兩個參會者路過，給它拍兩張照片就走。它的待遇之冷清，我想如果有人掏出一把手槍將氣球打破，五分鐘之內(nèi)也不會有人過來收拾，簡直是本次 I/O 最慘展品。
相比較之下，模塊化手機 Project ARA 的命運就好得多了。同樣發(fā)布于兩年前的這個項目，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成熟，被 Google 正式收入旗下的新硬件部門，由前摩托羅拉移動總裁里克·奧斯特洛監(jiān)督。它將在明年正式發(fā)布消費級的模塊化 Android 手機。然而即便如此，ARA 項目仍然沒有自己的展臺，宣布的內(nèi)容含在了第三天的“先進技術項目實驗室”(ATAP)的環(huán)節(jié)里，沒有進入第一天的 Keynote。
這次 I/O 大會的全部，都與現(xiàn)在這個小 Google 相關： 人工智能、搜索、廣告、Android 平臺和開發(fā)者、應用下載、變現(xiàn)和收入;我從來沒有這么清晰地意識到，那些讓我們激動不已、長遠意義上改變?nèi)祟惖募夹g，比如尖端科技、生命延長、疾病治愈、數(shù)字生命等，真正離開了現(xiàn)在這個小 Google，留給 Alphabet 了。
前者現(xiàn)實和腳踏實地，后者則無比前沿，讓人憧憬無限。說到底，這是 Google I/O，不是 Alphabet I/O。我想，這可能是我第一天議程結(jié)束后的側(cè)記里表達出失望的原因所在。
但這不一定是壞事。
盡管 Google 不是當年的 Google，但不可否認的是，除了對于聊天軟件的執(zhí)迷不悟，以及在 VR 上的后知后覺之外，Google 仍然有，而且有的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新科技展示出來。
人們還是能在第三天上午看到 ATAP 旗下 Project Soli(超小型手勢感應芯片)、Project Jacquard(智能纖維)和 Project ARA 這三個項目的進展，堪稱這場三天的大會里最讓人激動的發(fā)布。ATAP 從組織架構上仍然屬于 Google，它可能是被保留下來的，唯一能夠刺激 Google 從微創(chuàng)新的舒適感走出來，去創(chuàng)造完全顛覆人們對現(xiàn)有科技認知的部門。
Project Soli 的核心產(chǎn)品是一塊比 25 美分硬幣還小的芯片，但 Google 稱它為運動傳感雷達。它能夠在 0.054 瓦的極低功率下工作，以 18000 次/秒 的刷新頻率感知到面前 15 米范圍內(nèi)小廣度空間內(nèi)的運動。這項技術在 I/O 上得到了展示的原因，在于未來 Android Wear 手表將能夠植入這塊小芯片，使得智能手表獲得觸控、語音和按鈕/撥盤之外的第四種交互方式：浮空手勢——想象在你的手表上安裝一塊 Leap Motion，然后捏合雙指就能控制你的手表。